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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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包廂內空調溫度有點高, 沒一會就熱了，蔣蕎後背出了汗，和李詩施說一聲, 出去透透氣。
外面涼快許多, 傅逾等人坐在沙發上喝酒看球賽, 秦令舟卻不在其中。
蔣蕎找了一圈，在二樓陽臺上找到他。
秦令舟手指夾著一支煙，猩紅火苗在昏暗中格外顯眼，他抽了一口, 青色煙霧撩動，回頭看見蔣蕎，把煙掐滅, “怎麽過來了？”
“出來透透氣。”蔣蕎走過去，“你怎麽又抽煙？”
據她觀察，秦令舟煙癮不大, 只是偶爾。
秦令舟扔了煙頭, 攬過她，“忽然想來一支。”
“餓不餓，下去吃點東西？”
兩人空腹來的, 蔣蕎點頭，“走吧。”
樓下剛好有處空的卡座，他們坐過去，蔣蕎點了兩份牛排，以及幾杯沒見過的酒。沒等一會，東西就上齊了。
秦令舟看見桌上花花綠綠的酒杯, “怎麽點這麽多？”
“菜單上說新出的款式，度數不高, 我嘗嘗看。”
蔣蕎端起一杯粉色透明的液體，抿一口，“桃子酒？不對，好像是玫瑰紅酒。”
她嘗不出來，但味道還不錯，又喝了一口。
秦令舟手持刀叉，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她被酒液潤澤過的嬌唇，晶瑩透亮，嬌艷欲滴。
他不禁回憶，上次吻她是什麽時候。
好像很久之前了。
心頭一動，他眸光愈深，忽然換了個位置，坐到她的旁邊。
蔣蕎沒註意到他的變化，還在糾結杯子裏的到底是什麽酒，忽聽秦令舟道：“我嘗一口。”
“你嘗嘗，到底是桃子酒還是……唔……”
話沒說完，男人忽然俯身，吻了過來。
吻很輕，秦令舟嘬了下她的唇，含著她的唇瓣吮吸片刻，就分開了。暖黃燈光從頭頂灑落，將他精致的面容切割成明暗面，影影綽綽，蔣蕎莫名覺得這個吻很色、情。
“來自南法的玫瑰紅酒Chateau de Peyrassol，年份應該不長。”他準確給出答案。
她撫摸著被吻過的唇，嬌嗔：“你品酒一定要……品我嘴裏的嗎？”
秦令舟笑了一下，垂眸：“可能因為你嘴裏的比較甜。”
“……”
蔣蕎掌心捏緊，即便兩人做過最親密的事了，但面對這麽直白的，調、情的話，還是會面紅耳赤。
她低頭吃牛排，卻無法忽略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故意岔開話題：“等會我們去哪兒？”
“回家？還是想去哪裏？”
蔣蕎扭頭看向窗外，飄雪了，她忽然來了興致，“我們去附近走走吧。”
“可以。”
吃完牛排，球賽還沒結束，秦令舟和傅逾，宋一揚說了聲，便拉著蔣蕎出去了。
年前的帝都冷冷清清，雪花更增添了幾分清寂之感。雪不大，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層，兩人並排走過，留下兩雙淺淺的腳印。
走著走著，周圍的景物忽然變得熟悉，京華私高的校門，出現在不遠處。
蔣蕎驚訝，“原來cloug距離我們的高中這麽近。”
“嗯，從胡同穿過來800米。”
學校已經放寒假了，校門緊閉，一片漆黑，門口的甜品店也早已打烊。
靜靜站了會，秦令舟忽然想起，剛剛在包廂外聽到的那番話。他很想問蔣蕎，大學時喜歡的男生是個什麽樣的人。
但理智讓他忍住了，翻舊賬不是他的風格，也沒必要。
走到那家甜品店門口，蔣蕎問：“你還記不記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在這家店遇見，你給我買了一塊草莓千層？”
“有這事嗎？”秦令舟完全沒印象。
“有啊，那天這家店的草莓千層賣完了，你跑對街買的。”
秦令舟沈默一會，點頭：“記起來了，那時候我以為你又被我妹欺負了。”
校花評選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秦令舟記得有一天走在路上，看見秦書瑤沖蔣蕎翻白眼。
妹妹那跋扈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教育了她幾句不準搞校園霸淩，秦書瑤再三保證沒有，他就沒有管了，不過對蔣蕎卻有了幾分印象。
他問：“所以你那天，真的是因為沒吃到草莓千層，所以哭了？”
蔣蕎沒有作聲，她從手機相冊裏翻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幅人物素描，表情，肌膚紋理刻畫栩栩如生。
“這是我姐姐畫的，她十八歲生日剛過，跟著我爸爸去大西北采風，出了意外兩人都沒回來。可能擔心我走老路，可能為了迎合沈家，從那之後我媽媽就不讓我畫畫了。”
秦令舟想起放學後，蔣蕎一個人留下畫黑板報的樣子，“但你很喜歡？”
“嗯，很喜歡。其實我姐姐比我有天賦，隨便一畫就能得獎，但我不行，只能勤學苦練技巧。家裏不讓畫，我就在學校畫，但還是被發現了。”
蔣蕎深吸一口氣，“那天我被我媽罵得好慘，她讓我在門口罰站，還把我的畫稿，畫筆都扔了。我就想吃塊草莓千層開心一下，但沒買到，還好你送來了。”
時隔經年，她仍然記得那塊草莓千層的味道。
“蔣蕎——”秦令舟伸手，捏了下她的臉，“安心畫畫吧，以後沒人會扔你的畫了。”
蔣蕎眨眨眼睛，“你這麽確定？”
“嗯，因為有我。”
蔣蕎眼裏有淡淡的光，“那你托你的福咯，謝謝秦總。”
“不客氣，畫家小姐。”
很晚了，他們又走了一段，雪越來越大，車還停在cloud門口，秦令舟聯系司機，讓他把車開過來。
蔣蕎說：“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雪天散步，很像約會？”
“難道不是約會嗎？”秦令舟挑眉。
蔣蕎咕噥，“約會的話，你應該送我花。”
前方正好有家花店，秦令舟淡淡笑了，拉過她的手，“走吧，去買花。”
最終，蔣蕎抱著一束艾莎玫瑰，結束了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晚上回到家，蔣蕎洗完澡後不怎麽困，幹脆找了一只花瓶，把那束艾莎玫瑰的包裝拆開，搞插花藝術。
雖然沒學過插花，但審美底子在，隨便一弄就很好看。她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沒有配任何文字。
秦令舟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她捧著手機傻笑，問：“還不睡？”
“要睡了。”她收拾好不要的花枝綠葉，一轉身，發現秦令舟目光沈沈地盯t著她。
“看我幹嘛？”
“上床。”
“哦。”
蔣蕎乖乖爬上床，過了會，忽然感覺腰間壓上來一只胳膊，秦令舟將她攬到自己身上，擡頭，含住她的耳垂，啞聲：“餓了。”
“……”
蔣蕎好癢，躲了一下，她還沒明白過來男人的意思，說：“那點外賣吃？”
“不用。”秦令舟抱著她翻了個身，將人壓在身下，開始動手動腳，“你餵飽我就行了。”
蔣蕎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別有用心。
從西列島回來就沒做過了，主要兩人都忙，前段時間蔣蕎天天加班，感覺身體都被工作掏空了，每天晚上一沾床就睡。
此刻，她的睡裙被推到胸口，身上的每一寸毛孔張開，體溫越來越高。
頭頂燈光明晃晃的，這種環境下，蔣蕎實在沒辦法進入狀態，他推搡他的頭，顫抖著聲音：“你先關燈。”
秦令舟沒擡頭，長手一伸，摸到床頭的開關，“啪嗒”一下，房間陷入黑暗，下一秒，她也隨之被侵占。
兩人都不算有經驗，但和秦令舟做這件事，讓人很舒服。
他愛幹凈，會做足前戲，覺得她適應得差不多了，動作才會漸漸加重。過程中也很註意她的感受，會故意說一些話讓她動情。
最讓蔣蕎受不了的，是每次男人眼中欲念翻湧，定定註視她，問她喜不喜歡的時候。
無論回答喜歡或不喜歡，好像都不能令他滿意，只能換來更強烈的占有。
深夜，窗臺上雪落了厚厚一層，雪停了，萬籟俱寂。
蔣蕎渾身無力，被男人抱去浴室洗澡，她一下都懶得動，任由秦令舟抱著她沖洗，擦幹，穿上睡袍抱回床上。
地上散落著用過的安全套，秦令舟彎腰處理。
這時候，他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震了下，蔣蕎說：“有人給你發短信。”
秦令舟洗手回來，躺回床上抱著她，拿起手機解鎖。
夫妻生活增強了彼此的親密感，秦令舟當著她的面點開未讀短信，蔣蕎瞥一眼，發現是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的。
內容很簡短，只有一行字：年後我準備回來。
沒頭沒腦的，但蔣蕎還是敏感地感覺到，短信中的一絲絲不對勁。
蔣蕎戳了下他的喉結，“怎麽回事，你前女友給你發信息嗎？”
“沒有前女友。”秦令舟刪除短信，“估計發錯了。”
蔣蕎撅了撅嘴，“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今天刷微博，看到一對夫妻的離婚導火索，就是一條匿名短信，我……唔……”
秦令舟吻她的唇，手兜住她的屁股揉了揉，輕拍一下。
“不準提離婚。”
過幾天就是除夕，雪後天氣晴朗，胡文婷和沈峰去海島度假了，年初七才回來，下午，蔣蕎和秦令舟去老宅吃年夜飯。
飯桌上，秦奶奶和他們討論結婚方案：“我看了幾個地點都不滿意，國外吧太遠，我一把年紀來回折騰，國內又沒什麽浪漫的地方，你們怎麽想？”
秦令舟看向蔣蕎，“你覺得呢？”
“要不就在帝都辦吧，距離近朋友們都方便，簡單一點就好了。”
秦令舟：“聽她的。”
兩人結婚才半年，秦奶奶也沒催生，一頓飯吃的很愉快。飯後，蔣蕎拉著秦令舟去園子裏散步。
園子空曠，兩側小道和草木上，覆著厚厚的白雪，蔣蕎忽然抓起一把雪，趁秦令舟不註意，塞進他的脖頸窩。
“嘖——”秦令舟猝不及防，歪頭抖落雪片，回頭看她，眼裏滲著笑意：“整我是吧？”
他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抱住，蔣蕎都來不及跑，就被糊了一頭雪。
“啊啊啊——”她尖叫著要報仇，追著秦令舟跑，可惜那人身高腿長，追都追不上。
秦書瑤出來，看見兩人還以為在打雪仗，她捏了一團雪加入，沖她親哥砸過去。
很快，戰場熱鬧起來，雪球飛來飛去，連一旁看熱鬧的管家都遭了殃。
沒多久，秦書瑤就發現了，這哪裏是戰場，分明是秀恩愛的情場，蔣蕎和秦令舟兩個人合起夥來，對付她一個。
秦大小姐不高興，“秦令舟你偏心！光打我不打你老婆！”
秦令舟理直氣壯，哂笑：“你都說是我老婆了，怎麽可能打？”
“不玩了不玩了。”
今晚要守歲，蔣蕎和秦令舟先回臥室洗澡，這時候，秦令舟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神色嚴肅，眉頭輕蹙。
蔣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脫掉沾著雪的棉外套，待掛斷電話，問他：“怎麽了？”
“紐約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我明天要過去一趟。”
“明天？這麽急嗎？”
“嗯。”秦令舟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拍了兩下黑發上的雪花，“原本想年初六再過去的，計劃趕不上變化。”
事發突然，蔣蕎楞了片刻，表示理解：“工作重要，你這次要去幾天？”
“至少半個月。”
以前秦令舟也經常出差，半個月不算很久，但蔣蕎就是覺得有點惆悵。
洗完澡下樓守歲的時候，她興致不太高，帝都不許放煙花，零點一過，安安靜靜，大家打著呵欠回房睡覺。
時間太晚，簡單收拾一下熄燈上床。
秦令舟摟著她的腰，心氣浮動，忽然起身，雙手撐在她的耳側，低下頭來吻她。
纏纏綿綿中，他含著她的唇珠，說：“離開前，再吃你一頓。”
收到他的暗示，蔣蕎心口重重一跳，很識相地勾住他的脖頸。
秦令舟吻她的唇，順著脖頸一路往下，蔣蕎昏昏沈沈，聽見他說：“想吃紅豆了。”
“……”
蔣蕎全身抖了一下，嗔道：“隨便你，別說話了。”
“這次，我要吃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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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蕎找了一圈，在二樓陽臺上找到他。
秦令舟手指夾著一支煙，猩紅火苗在昏暗中格外顯眼，他抽了一口, 青色煙霧撩動，回頭看見蔣蕎，把煙掐滅, “怎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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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舟看見桌上花花綠綠的酒杯, “怎麽點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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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不出來，但味道還不錯，又喝了一口。
秦令舟手持刀叉，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她被酒液潤澤過的嬌唇，晶瑩透亮，嬌艷欲滴。
他不禁回憶，上次吻她是什麽時候。
好像很久之前了。
心頭一動，他眸光愈深，忽然換了個位置，坐到她的旁邊。
蔣蕎沒註意到他的變化，還在糾結杯子裏的到底是什麽酒，忽聽秦令舟道：“我嘗一口。”
“你嘗嘗，到底是桃子酒還是……唔……”
話沒說完，男人忽然俯身，吻了過來。
吻很輕，秦令舟嘬了下她的唇，含著她的唇瓣吮吸片刻，就分開了。暖黃燈光從頭頂灑落，將他精致的面容切割成明暗面，影影綽綽，蔣蕎莫名覺得這個吻很色、情。
“來自南法的玫瑰紅酒Chateau de Peyrassol，年份應該不長。”他準確給出答案。
她撫摸著被吻過的唇，嬌嗔：“你品酒一定要……品我嘴裏的嗎？”
秦令舟笑了一下，垂眸：“可能因為你嘴裏的比較甜。”
“……”
蔣蕎掌心捏緊，即便兩人做過最親密的事了，但面對這麽直白的，調、情的話，還是會面紅耳赤。
她低頭吃牛排，卻無法忽略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故意岔開話題：“等會我們去哪兒？”
“回家？還是想去哪裏？”
蔣蕎扭頭看向窗外，飄雪了，她忽然來了興致，“我們去附近走走吧。”
“可以。”
吃完牛排，球賽還沒結束，秦令舟和傅逾，宋一揚說了聲，便拉著蔣蕎出去了。
年前的帝都冷冷清清，雪花更增添了幾分清寂之感。雪不大，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層，兩人並排走過，留下兩雙淺淺的腳印。
走著走著，周圍的景物忽然變得熟悉，京華私高的校門，出現在不遠處。
蔣蕎驚訝，“原來cloug距離我們的高中這麽近。”
“嗯，從胡同穿過來800米。”
學校已經放寒假了，校門緊閉，一片漆黑，門口的甜品店也早已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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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智讓他忍住了，翻舊賬不是他的風格，也沒必要。
走到那家甜品店門口，蔣蕎問：“你還記不記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在這家店遇見，你給我買了一塊草莓千層？”
“有這事嗎？”秦令舟完全沒印象。
“有啊，那天這家店的草莓千層賣完了，你跑對街買的。”
秦令舟沈默一會，點頭：“記起來了，那時候我以為你又被我妹欺負了。”
校花評選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秦令舟記得有一天走在路上，看見秦書瑤沖蔣蕎翻白眼。
妹妹那跋扈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教育了她幾句不準搞校園霸淩，秦書瑤再三保證沒有，他就沒有管了，不過對蔣蕎卻有了幾分印象。
他問：“所以你那天，真的是因為沒吃到草莓千層，所以哭了？”
蔣蕎沒有作聲，她從手機相冊裏翻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幅人物素描，表情，肌膚紋理刻畫栩栩如生。
“這是我姐姐畫的，她十八歲生日剛過，跟著我爸爸去大西北采風，出了意外兩人都沒回來。可能擔心我走老路，可能為了迎合沈家，從那之後我媽媽就不讓我畫畫了。”
秦令舟想起放學後，蔣蕎一個人留下畫黑板報的樣子，“但你很喜歡？”
“嗯，很喜歡。其實我姐姐比我有天賦，隨便一畫就能得獎，但我不行，只能勤學苦練技巧。家裏不讓畫，我就在學校畫，但還是被發現了。”
蔣蕎深吸一口氣，“那天我被我媽罵得好慘，她讓我在門口罰站，還把我的畫稿，畫筆都扔了。我就想吃塊草莓千層開心一下，但沒買到，還好你送來了。”
時隔經年，她仍然記得那塊草莓千層的味道。
“蔣蕎——”秦令舟伸手，捏了下她的臉，“安心畫畫吧，以後沒人會扔你的畫了。”
蔣蕎眨眨眼睛，“你這麽確定？”
“嗯，因為有我。”
蔣蕎眼裏有淡淡的光，“那你托你的福咯，謝謝秦總。”
“不客氣，畫家小姐。”
很晚了，他們又走了一段，雪越來越大，車還停在cloud門口，秦令舟聯系司機，讓他把車開過來。
蔣蕎說：“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雪天散步，很像約會？”
“難道不是約會嗎？”秦令舟挑眉。
蔣蕎咕噥，“約會的話，你應該送我花。”
前方正好有家花店，秦令舟淡淡笑了，拉過她的手，“走吧，去買花。”
最終，蔣蕎抱著一束艾莎玫瑰，結束了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晚上回到家，蔣蕎洗完澡後不怎麽困，幹脆找了一只花瓶，把那束艾莎玫瑰的包裝拆開，搞插花藝術。
雖然沒學過插花，但審美底子在，隨便一弄就很好看。她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沒有配任何文字。
秦令舟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她捧著手機傻笑，問：“還不睡？”
“要睡了。”她收拾好不要的花枝綠葉，一轉身，發現秦令舟目光沈沈地盯t著她。
“看我幹嘛？”
“上床。”
“哦。”
蔣蕎乖乖爬上床，過了會，忽然感覺腰間壓上來一只胳膊，秦令舟將她攬到自己身上，擡頭，含住她的耳垂，啞聲：“餓了。”
“……”
蔣蕎好癢，躲了一下，她還沒明白過來男人的意思，說：“那點外賣吃？”
“不用。”秦令舟抱著她翻了個身，將人壓在身下，開始動手動腳，“你餵飽我就行了。”
蔣蕎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別有用心。
從西列島回來就沒做過了，主要兩人都忙，前段時間蔣蕎天天加班，感覺身體都被工作掏空了，每天晚上一沾床就睡。
此刻，她的睡裙被推到胸口，身上的每一寸毛孔張開，體溫越來越高。
頭頂燈光明晃晃的，這種環境下，蔣蕎實在沒辦法進入狀態，他推搡他的頭，顫抖著聲音：“你先關燈。”
秦令舟沒擡頭，長手一伸，摸到床頭的開關，“啪嗒”一下，房間陷入黑暗，下一秒，她也隨之被侵占。
兩人都不算有經驗，但和秦令舟做這件事，讓人很舒服。
他愛幹凈，會做足前戲，覺得她適應得差不多了，動作才會漸漸加重。過程中也很註意她的感受，會故意說一些話讓她動情。
最讓蔣蕎受不了的，是每次男人眼中欲念翻湧，定定註視她，問她喜不喜歡的時候。
無論回答喜歡或不喜歡，好像都不能令他滿意，只能換來更強烈的占有。
深夜，窗臺上雪落了厚厚一層，雪停了，萬籟俱寂。
蔣蕎渾身無力，被男人抱去浴室洗澡，她一下都懶得動，任由秦令舟抱著她沖洗，擦幹，穿上睡袍抱回床上。
地上散落著用過的安全套，秦令舟彎腰處理。
這時候，他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震了下，蔣蕎說：“有人給你發短信。”
秦令舟洗手回來，躺回床上抱著她，拿起手機解鎖。
夫妻生活增強了彼此的親密感，秦令舟當著她的面點開未讀短信，蔣蕎瞥一眼，發現是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的。
內容很簡短，只有一行字：年後我準備回來。
沒頭沒腦的，但蔣蕎還是敏感地感覺到，短信中的一絲絲不對勁。
蔣蕎戳了下他的喉結，“怎麽回事，你前女友給你發信息嗎？”
“沒有前女友。”秦令舟刪除短信，“估計發錯了。”
蔣蕎撅了撅嘴，“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今天刷微博，看到一對夫妻的離婚導火索，就是一條匿名短信，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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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提離婚。”
過幾天就是除夕，雪後天氣晴朗，胡文婷和沈峰去海島度假了，年初七才回來，下午，蔣蕎和秦令舟去老宅吃年夜飯。
飯桌上，秦奶奶和他們討論結婚方案：“我看了幾個地點都不滿意，國外吧太遠，我一把年紀來回折騰，國內又沒什麽浪漫的地方，你們怎麽想？”
秦令舟看向蔣蕎，“你覺得呢？”
“要不就在帝都辦吧，距離近朋友們都方便，簡單一點就好了。”
秦令舟：“聽她的。”
兩人結婚才半年，秦奶奶也沒催生，一頓飯吃的很愉快。飯後，蔣蕎拉著秦令舟去園子裏散步。
園子空曠，兩側小道和草木上，覆著厚厚的白雪，蔣蕎忽然抓起一把雪，趁秦令舟不註意，塞進他的脖頸窩。
“嘖——”秦令舟猝不及防，歪頭抖落雪片，回頭看她，眼裏滲著笑意：“整我是吧？”
他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抱住，蔣蕎都來不及跑，就被糊了一頭雪。
“啊啊啊——”她尖叫著要報仇，追著秦令舟跑，可惜那人身高腿長，追都追不上。
秦書瑤出來，看見兩人還以為在打雪仗，她捏了一團雪加入，沖她親哥砸過去。
很快，戰場熱鬧起來，雪球飛來飛去，連一旁看熱鬧的管家都遭了殃。
沒多久，秦書瑤就發現了，這哪裏是戰場，分明是秀恩愛的情場，蔣蕎和秦令舟兩個人合起夥來，對付她一個。
秦大小姐不高興，“秦令舟你偏心！光打我不打你老婆！”
秦令舟理直氣壯，哂笑：“你都說是我老婆了，怎麽可能打？”
“不玩了不玩了。”
今晚要守歲，蔣蕎和秦令舟先回臥室洗澡，這時候，秦令舟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神色嚴肅，眉頭輕蹙。
蔣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脫掉沾著雪的棉外套，待掛斷電話，問他：“怎麽了？”
“紐約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我明天要過去一趟。”
“明天？這麽急嗎？”
“嗯。”秦令舟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拍了兩下黑發上的雪花，“原本想年初六再過去的，計劃趕不上變化。”
事發突然，蔣蕎楞了片刻，表示理解：“工作重要，你這次要去幾天？”
“至少半個月。”
以前秦令舟也經常出差，半個月不算很久，但蔣蕎就是覺得有點惆悵。
洗完澡下樓守歲的時候，她興致不太高，帝都不許放煙花，零點一過，安安靜靜，大家打著呵欠回房睡覺。
時間太晚，簡單收拾一下熄燈上床。
秦令舟摟著她的腰，心氣浮動，忽然起身，雙手撐在她的耳側，低下頭來吻她。
纏纏綿綿中，他含著她的唇珠，說：“離開前，再吃你一頓。”
收到他的暗示，蔣蕎心口重重一跳，很識相地勾住他的脖頸。
秦令舟吻她的唇，順著脖頸一路往下，蔣蕎昏昏沈沈，聽見他說：“想吃紅豆了。”
“……”
蔣蕎全身抖了一下，嗔道：“隨便你，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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